令沅湘

非常感谢您的赞推评!( ´ ▽ ` )(最近写的东西越来越邪门多谢担待)

【庭审向】秦川朝望迥,归欤叹露浓

         嘴上说着爱秦川,心里却已经连判几年都给他算好了。

  

律师

  严警官来律所找到我的时候,我很意外。

  这世上竟有刑警给他的嫌犯请律师的道理?

  我翻看了资料,请他到律所一层的接待室坐定,犹豫再三后,告诉他:“严警官,秦先生的案子我们不能保证胜诉率,老实说,无罪辩护是根本不可能的,我们只能尽量追求减刑,起码不让他被判死刑,给二审留下余地。同时,您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。”

  我看到严峫眸光中折射出无奈与痛心。

  “律师先生,您尽量就好,最好是让姓秦的能有命等着我提溜着保温桶,踩着饭点去探视他。”严峫揉着太阳穴对我说,“费用不是问题,希望您这几日专心研究秦川的案子。”

  不愧是刑警兼前首富之子,跟业内人士,特别是有钱的业内人士聊天,的确令人身心愉快。

  我进一步问道:“那么,秦先生的亲笔授权委托书您带了吗,我需要和当事人尽快会面,商讨最有效的庭辩思路。探视材料要预先准备齐全。”

  严警官闻言,咬着牙一脸愤恨的对我说:“看守所的兄弟们已经在在严刑拷打了,我会尽快让他签字。”

  “什么严刑拷打?”我一时间愣在当场,好一会儿才跟上严警官的思维,“秦先生对我们有抵触情绪?”

  “何止是抵触,简直就是PTSD,特别是对我的爱人和弟媳!我们趁着公事好不容易能去看看他,他死活不让见,这个死矫情!”

  说到这里,严警官脸上的戾气更甚,要不是他今天是来委托我出庭辩护的,我都怀疑他会当场冲到建宁看守所掐死秦川。

  “他要是敢不配合,我让他天天喝带头发的奶茶!”

  听着眼前人越来越离谱的言论,我默默的关上了桌上运行着的录音笔。

  【他好,我也好】我默默为自己破坏记录流程的行为开脱。

  送走了严峫,我马上投入到了紧张的案情分析中。

  作为本市胜诉率最高的刑辩律师之一,毫不夸张的说,我接手的委托里不乏关乎人命的大案,但是这一次的委托,案情极其复杂,几乎不亚于一本现代悬疑小说。

  严峫不愧是业内专家,他给我的案情介绍详尽栩实,甚至还包含一些秘密级的信息。

  我磨好一杯咖啡,半仰在沙发上,开始浏览案情介绍。

  看完第一页,我抽出了《刑法》,涉及太多,我不得不把相关法条一项项列出来;看完第二页,我抽出了《民法》,看完第三页,我抽出了《公司法》,看完第四页,我抽出了《国安法》…………

  合上文件夹,我脑子里一片空白。发了一会儿呆后,我把所有民商法体系的法律都收了起来,我觉得,我能在和秦先生见面前把涉及刑法的部分掰扯清楚就不错了。

  

  

  

  

检察官

  检察官蒋曦面对着微博热搜陷入沉思:

  “原建宁市局禁毒支队秦川反水被捕”

  当事微博用洋洋洒洒大几万字,详细介绍了这位秦副队长从警校时期到最终落网的全部事迹。

  高赞评论如下:

  “这复杂程度,真不是本都市悬疑小说吗?”

  “好帅,卿本佳人,奈何为贼啊。”

  “我觉得可以功过相抵吧,要是没有秦川帮助,警方哪能这么快破案,还没什么伤亡。”

  “一人血书检察官大大留情!”

  “二人血书!”“三人血书!”……

  手上的《侦查终结报告》都没有这篇文章详细!

  蒋曦大概可以猜出这篇文章的作者,也知道他的意图——制造舆论,为秦川谋求从轻减轻处罚。

  但这要建立在他不被判极刑的的基础之上。

  老实说,蒋曦与作者的想法不谋而合,秦川是他当年在公大时的师弟,后来,他转方向考上了法学研究生,秦川则坚定地在人民警察这条根正苗红的路上一直走了下去,最终成为了建宁市局的一名缉毒警。

  得知秦川反水的那个夜里,他是一宿没睡着,当年那个一心成为警察,为了破案可以豁出命去的人,居然早早的就背叛了他的誓言吗?

  可是,明天他就要在法庭上亲口提出判处秦川死刑的请求。

  他是秦川的师哥,也是一名人民检察官。

  

  

步重华 

      半月前,建宁市局审讯室。

  步重华和严峫并肩坐在桌前,对面是刚刚落网的秦川,一时间,三人相对无言。

  后来,还是秦川先打破了寂静,他一脸诚恳的对步重华说:“步队,我当时真不是故意要骗你的。”

  步重华闻言差点冲上去揍他,要不是严峫拦着,此刻被拷在椅子上毫无反手之力的秦川早就趴地上了。

  严峫冲监控努了努嘴:“押送车上监控信号不行,到时候再说,咱俩一起跟他算新仇旧恨。”

  秦川顿时寒毛乍起:“那个…擅自动私刑是违法的。”

  “哦?是吗”步重华微笑,洁白的牙齿放着寒光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秦川觉得自己仿佛面对青面獠牙的黑白无常,索命的那种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回到家,严峫收到了一份押送嫌疑人秦川的通知书。押送人员是吕局钦点的:两位支队长,步重华、严峫。理由很简单,怕他跑咯。严峫对这个牵强的理由嗤之以鼻——秦川之前为了营救被围困的警察,把自己的势力全陪进去了,要不然当初根本逮不着他,谁还能帮他跑路?

          严峫看着厨房里忙活的江停,非常确定的说:“这一定是吕局给我和步重华创造的算总账的机会!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哦,你们悠着点,缺胳膊少腿的看守所那边不好交代。”江停把粥倒进碗里,“过来端粥,烫!”

 

   听说秦川上车时脸都绿了,送到看守所时眼都木了。

 

 

 

  

严峫

秦川

    再见到秦川,是庭审当日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建宁市中院,人山人海,记者如云。严峫那篇微博,再加上斥巨资买的热搜,把秦川送上了年度风云人物榜首,这几日请求从轻的民间舆论一浪接着一浪,《检察日报》也紧跟时事发表了一篇客观中立的分析报道,严峫觉得姓秦的有望保住性命,他的保温桶已经按耐不住了。

  听说,中国庭审公开网今天紧急增添了好几条播放通道,秦川这个家伙差点让这个万年冷清的直播网站崩掉。

       八点整,合议庭人员入场,随着法锤发出的一声脆响,对秦川前半生的国家公审开始了。

  秦川是被两个法警押送进来的,没穿那套灰不溜秋的监服,白衬衣黑西裤,像极了当年那个风度翩翩、意气风发的副支队长——忽略那副泛着刺目银光的手铐的话。

  严峫发觉秦川在旁听席寻找着谁,他的目光扫过自己,定了定,而后在法警的指示下走向被告席的木栏杆。

  秦川表情很镇静,但不像往日那般嘴角含笑,他望着法庭正中的那枚法徽,咬了咬下唇。

  建宁警察学院的某间教室里,正在放着秦川案的官方转播,几个姑娘忍不住感叹“这个被告好帅啊。”“我靠,斯文败类啊,我喜欢。”

  站在讲台里的江停听在耳朵里,咬了咬后槽牙,这家伙,真是一点没变。

  法警解下锁在秦川双腕间的手铐,庭审正式开始。

  蒋曦依照审判长的指示宣读起诉书,短短千字,概括了秦川这复杂的半生——故意杀人、贩卖毒 品、背叛 国家……桩桩都触及着司法的底线,桩桩都是“十年起步,死刑封顶”。

  最后,几个字重重的砸在严峫、江停、还有建宁市局偷偷看直播的禁毒警察们的心上——“因此,请求判决被告人秦川死刑,立即执行,剥夺政治权利终生——此致,建宁市中级人民法院。”

  沉寂。

  身经百战的律师在纸上飞速的记录,不放过起诉书中的每一个程序漏洞,他准备帮当事人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——疑罪从无,能少几个罪名算几个,能减几年算几年。

  “被告人对起诉书有无异议?”

  律师深吸一口气,只待质证阶段和秦川精确配合,把几个程序漏洞变现成减刑的道具。

  “我没有任何异议,我认罪。”秦川直视着法庭上的法徽,一字一顿道。

  律师大惊失色,同样锁紧了眉头的还有旁听席上的严峫。

  百战百胜的律师,像哑了火的枪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
  由于被告人异常的配合,审判过程极其顺利,没有猜测中的休庭再审,秦川的案子当庭宣判。

  死刑,立即执行。

  秦川没有表示上诉。

  他只有一个要求——“我请求不要把我弄进建宁监狱,熟人太多。”


爱人

  秦川当然没有等来死刑执行的那一天,庭审结束第三天,离建宁最近的宁城监狱的化粪池炸了,据说崩的方圆五里地之内无人敢于靠近,但是狱长还是第一时间,决绝的戴着防毒面具,趟过一地纵横,冲进了关押秦川的监室。

  可他还是跑了。

  同时失踪的,还有一名狱警。

  江停动用公大的人脉,调查出了这个狱警的背景。

  晚上,严峫坐在床头听江停说着调查结果。

  “这个狱警是秦川大学时上铺的舍友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他和秦川同岁,同年考公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听说他俩大学期间在校外合租过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……严峫你说话!”

  “妈的死gay!”

  “????”

  “亏我还以为他是良心发现才认罪!亏我被他那句不上诉吓出一身冷汗!亏我还在市局和禁毒的同事们难过了那么久!他就是为了赶上宁城监狱沼气最足的那几天!”

  “严峫你淡定——”

  “亏我还收拾好东西,准备背着你们去北京闯人 大常委 会了!”

  “你说什么?严峫你再说一遍!”

  “……”


尾声

     后来,几轮布控搜查下来,那姓秦的老狐狸愣是一点踪迹都没有。

  直到某一天,建宁市禁毒支队 因为一批来路不明的毒品愁眉不展的时候,一通来自牙买加的电话打进了隔壁刑侦支队长的办公室……

  “喂,老严。”

  “??秦……”





天哪bug真多,大体上改了改,具体程序不掰扯了。(2021.12.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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